长顺忙按住他,又唤人来。额林布缓缓松开掩口的帕子,竟有一块暗红的血色在上面,格外刺眼。长顺也是一惊,立地就要唤人请大夫。
额林布一把拉住太爷的手,惨笑一声,道:“太爷别担心,不打紧,只是我病着,竟什么也帮不上,反是拖累。”
“胡说什么!你小人家家的,略病病就这样,春来病势加重也是有的。”长顺握紧孙儿的手,那手曾经小小圆圆的一只,也这样拉着他,哭问他要阿玛和额娘,那仿佛才是昨日之事,然而现下握起来,虽已长成大人,却瘦成一把骨头,竟不像个有福有寿的孩子。老长顺不免心如刀绞,开口便多了几分慈爱,“你只管这么想,哪里能好呢?我看你媳妇也是个小娃娃,不惯服侍,不如让元冬……”
额林布微微摇头:“说起这事,孙儿还有一事求太爷,真有那天,好歹保她周全……”
长顺盯着额林布一双深邃如星的眸子,那眉眼像极了他最得意的那个孩子,不觉忍了泪,拍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