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你何干?我想什么时候见谁,就什么时候见谁!”
我反而这么回答。他举起手,准备扫向我的头部。我尖叫着,等着她来救我。不过她没出现,她当时不在场。
一个男人可以用很多种方式打一个女人。假如你没有亲自经历过这种事情,你会以为只是一个耳光,或是一拳将你打瘫在墙面上。不过他可是花招尽出。他的怒火好像永无止境,以致一旦爆发就无法阻止。还有那些声音,如果当初能录下那些声音就好了,再将那些液体搜集起来,还有现场的那些气味。现场的尖叫声通常没有包含多少言语,就只是尖叫声,间隔有我的啜泣声、我的泪水和他的汗味、他的喘息声。这是洒向壁纸的滚烫茶水,那是他在喘息时抽烟所散发出的烟味。当然还有打击的声音。
通常他会举起手,先打我的脸。有时是一记耳光,但通常是揍我一拳——握紧拳头,一击正中我的嘴巴、我的脸颊、我的额头、我的下颌。每次挨打的部位不太一样。其实第一击就已经够了,我通常会被打倒。所以他其实可以及时收手,但事情可不是这样的。当我倒在地上时,他开始踢我,踢我的双腿,如果情况许可,他还会踢我的肚子,甚至胸口。我很快就像胎儿般缩成一团,那时他就转而攻击背部。就我的记忆所及,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攻击过我的头部。不过我曾经昏迷过。最初的攻击力道是如此猛烈,已经足以将我打昏。我相信,当时他确实被吓到了,所以他通常会取来一壶冷水,浇在我身上。那时一切就结束了。如果我很快被打昏,我就不必承受最悲惨的处置——追杀。追杀才是最悲惨的,尤其是被你每天晚上同睡一张床的男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