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深生陆景年的气,不光是因为云深木业破产,更是因为她为陆景年的所作所为感到胆寒。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那么冷酷无情,别人的生死、祸福似乎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实在让人齿冷。
“从安家辞职以后,景年就出国了,外人都说他是去躲仇,只有我和文舒涵知道,他是出去赚钱去了。他拼命赚钱,只要不违法,他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赌。”安子宁的声音不大,在静寂的房间里却那么清晰。
赵云深不出声,走廊里偶尔有护士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对优康和米高的复仇,其实他酝酿已久,安家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更介意,更刻骨铭心。”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赵云深淡淡问道。
“我要说什么,你比我更明白,赵云深你这样瞻前顾后,我看不起你。”安子宁冷冷说着,她站起来,转身离开。她不想待在这里,和赵云深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那感觉让她嫉妒得要发疯,而更恐怖的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还想帮陆景年当说客。
这抛弃尊严的感觉实在太卑微了。
安子宁大步流星地走出医院,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