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柔放轻声音伸手道:“给我毯子。”
厉渊一手探向脑后,很快丢给她一条毯子。
哥舒柔拿着毯子回到杨庭萱身边,背靠大树,给两人都盖上了毯子。
“九郎还没长大哩。”
“嗯?”杨庭萱端着一只盛了热水的木碗,闻言侧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哥舒柔用树枝铲了铲火堆里的木柴,让它们能充分燃烧。
“我刚看到九郎睡觉抓着厉渊的胸,就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睡觉一定要抓着奶娘的……”她话还没说完,杨庭萱那头就惊天动地咳起来。
她赶忙放下树枝去给对方拍背,将他一张脸都咳紫了,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当心?”
杨庭萱捂着嘴咳了许久,咳完了放下碗,双眼都红了。
“哥舒姑娘,你这话对我说不合适。”
哥舒柔收回手,挑着眉道:“你怎么老这不合适那不合适的?你小时候就不喝奶吗?”
杨庭萱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不合适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他一个男子讨论这种事。
“那怎么能一样?再说我断奶的早,早就不记得那些了。”
“我到四岁才断奶呢。”哥舒柔手肘撑着下巴,一点没有就此结束话题的打算,“后来我师父发话,我才不得已断的奶。我记得我哭了好大一场,一直找我奶娘,师父就叫我师兄们带我,让我连只母苍蝇都见不到。”晚上师兄哄她睡觉,她不由自主就要去摸师兄的胸,结果只摸到扁扁平平的一片,每每都要绝望痛哭,“好在一两个月后我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