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说句话呀?”兰舟有些急了,卿如许看着他,尝试着张开嘴巴。
“啊……”
一开口,竟是嘶哑不堪之声,根本难成语句。
卿如许并不意外,她聋了那么多年,话也早就不会说了。即便她现在能听见了,可多年不言不语,她一时半会找不着调儿也不稀奇。
然而兰舟不知实情,小脸登时吓的变了色:“姑娘,您的喉咙怎么了?来人,快叫郎中前来!”
卿如许想去拽兰舟的袖子,却没拽住,小丫头煞白着一张小脸,跑到门口大声催促院里的小丫头去请郎中。紧跟着倒了温热的蜜水送到卿如许唇边,眼睛通红,竟是止不住哭了,伤心的好像卿如许大限将至了一般。
“……”卿如许心中暗暗嘀咕,你家姑娘我刚刚诈尸,绝对不会立即就死翘翘的……
可惜兰舟什么也不知道,哭的死去活来,“姑娘,您可别吓奴婢,您身子从小就弱,若是奴婢哪里没顾周全,您可要跟奴婢说……昨夜安置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醒来嗓子就哑成这样?”
“……”卿如许无言以对。
没一会的功夫,呼啦啦一大片人就将她的闺房塞满了。
老夫人神色急切,一再跟郎中确认卿如许没事,这才终于放下心,走到她身边慈爱的抚上她的鬓发:“许儿啊,你可莫要吓祖母,这春日风寒,你就莫要出屋子,若是想祖母,就差丫头去我屋子里说一声,祖母过来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