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说:“这明明还是能工作的嘛,干吗要辞职?”
李太后深思熟虑了半天说:“这是张先生的场面话。”
冯保说:“不能让张先生走。”
朱翊钧只好再下旨慰留:“张先生不到内阁办公,朕几日不见就怅然若失,怎么又有辞呈?您说国家已步入正轨,只是表象,政务还是繁重,没有您在,我该如何?您今年才五十余岁,就说不堪重负了,我听说古代还有八十岁的大臣在工作岗位上。朕希望您能快快出来办公,没有您,朕都好像丢了魂儿,忘了初心,失去方向了。”
朱翊钧用君臣大义来压张居正,张居正除非是乱臣贼子,否则必要遵从。他无可奈何地叹气,写信给朱翊钧说:“去天寿山回来后感染风寒,要在家休息几日,然后就去上班。”
朱翊钧回复说:“可以。”
张居正和朱翊钧之间风平浪静,官员们却议论纷纷起来。
有官员说:“这是张居正谋定而后动的辞职,意在试探上意是否对他信任如昨。”也有官员说:“张阁老是真想走,你们不曾见到他已成虚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