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过后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安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嘎嘣’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撕碎:“你怎么在这儿?陈远衡,你竟然还敢来!”
他有什么不敢来的!
陈远衡心里好笑地哼了一声,脸上表情到还算“谦卑”:“我听说爷爷生病住院,担心你就过来了。”
当年和陈远衡父亲一起拼杀的一个叔叔辈最近十分不安分,想要越界捞钱。陈九茴清理门户受了伤,还有很多善后事情要处理。那天他和沈拓约好了下午见面就是要谈这个的,结果前脚刚到地方没一会儿,管家就打电话过来,说“安小姐坚持要离开”。虽说是实在被安然气急了,陈远衡冷静下来也觉着头天晚上自己做的过分。想着不能逼她太紧,她要走便也就随她去了。
终究是放心不下,便派了手下最得力的陈宽跟着她。几天过去相安无事,他也算稍稍松了口气,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