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淡淡一哂:“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各人到底还是有自己的私隐的。”
“譬如将军与云禾一事,从前我不也是毫不知情么?”
陆渝不防她忽然拿出此事来讥讽自己,不由得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慕莞齐语气轻描淡写,芳如在一旁,听得却是心口突突直跳。
她只是知晓自家主子近日以来胆子是越发大了,却没想到她竟连宜王殿下都敢利用!
陆渝默默良久,内心似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慕莞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我不就出门散散心么?你们这样千防万防着,就算我真的出了门,又能做下什么要紧事?”
陆渝心下一转。
的确,就算放了慕莞齐出去,她一妇人,也做不了什么。
但若不放,保不准她真与宜王有几分交情,告到宜王面前就不好了。
“把府里的对牌给夫人。”
出了陆府,马车一路晃晃悠悠。
初春时节,已有早花开放,临街的小巷里,熙熙攘攘的商贩正在叫卖,一派热闹景象。
慕莞齐今日出门,是来为学堂选址的。
孟岐月信中特意提及,办文舒堂本非孟太师本愿,他年纪大了,是一刻也不想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