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月心里发虚,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连忙分辩:“白某并非想对陈大人不利,只是东瀛人的沉船里银两少了大半,不能不多问几句。”
“呸!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你们白马寺就想害我夫君性命?倘若你白少卿落到那个厉鬼一样的老头子手里,就算给你几十万两银子,又有何用?你们白马寺的人马被东瀛人斩尽杀绝,还有命来花钱么?”
方芷寒越说越激动,握着雁翎刀的手背青筋绽起,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愤怒已极。
白芷月心里也有一些懊悔:即便是陈处墨设下计谋,私吞了几万两银子,可是救命之恩远比身外之物重要。更何况若无陈处墨一行舍命死斗,焉能击沉黑船、全歼贼人?
“陈大人,我们只是有些误会。青羽,把陈大人的脚镣打开。”白芷月吩咐道。
青羽正要上前,却听方芷寒呵斥道:“不必了,陈海王的腿脚,是你们想锁就锁、想开就开的?”
陈处墨翻了一下白眼,心里郁闷:妻子脾气太大,双脚被镣铐锁得发麻,好歹先打开再说啊......
“哼哼,陈海王好大的脾气!”黑暗中,传来一个傲气的男声。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一身黑衫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刀锋般的笑意。他看着白芷月,笑道:“陈处墨不领情,何必向他卖好?”
李元芳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武艺最高,对于“煞气”的感知异常敏锐。这个黑衫男子身上弥漫着凛冽的煞气,显然是武艺不俗、气势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