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卫官在外面的起居室答:“刚刚在车上吸了大约五分钟。”
何美南取过听诊器,搁在他的肺部,听了好一会儿,转头问:“他这两天在哪儿视察?”
侍卫官低声报告了。
“那地方辐射太大了,他免疫力估计现在低到不行了,”何美南低声吩咐助手:“查一下血,把氧气机推过来。”
何美南取下听诊器,手指在他的前胸按了按:“有痛感吗?”
杜柏钦蹙着眉头点了点头。
何美南问:“什么时候开始?”
杜柏钦低声说:“昨晚。”
“就这样你还工作?”何美南说:“怕不仅仅是感冒,担心是肺炎。”
何美南动手给他吸氧,透明面罩浮上一层白白的雾气,杜柏钦一直有些艰难地喘息,何美南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军总医院副院长的位子,和病人交代谈话那就跟他的手术刀一样儿的拔尖利索:“柏钦,那几场手术下来,切除了你三分之一的右肺和勉强修复起来的几个器官上的弹孔,你以为你还是当年?”
杜柏钦静静躺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待到吸完氧,司三扶着他,替他换了件干净衬衣,躺进床上休息。
何美南看着护士给他打了点滴,走出卧室时对医护低声吩咐:“先注意观察,血常规结果出来了拿给我。”
司三掩门出来。
何美南在二楼的起居室喝茶:“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咳嗽?这段时间天气潮湿多变,你们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