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谎,再撑一阵子吧,老太太也没多少日子了。”孟锡明说。
好吧,不但说了怀孕,还知道是说谎,这老头儿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她唯唯诺诺地点头:“好,我尽量。”
“还有,两百五十万不够的话,可以再跟我说。”孟锡明的视线笔直地指向她的眼。
这一句可真的把她吓得不轻,手心里握满了汗,她的笑都扭曲了:“嗯,够了,够了。”
孟锡明却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孟樊铎常露出的得意,果然是亲父子。“去吧。”他又是一挥手。
她大步离开,恨不得凌波微步健步如飞。太可怕了,这个公公绝对地老辣成精了。还好刚刚没继续顶撞下去,要不可真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稀里糊涂地又走回孟樊铎身边,她不发一言地捡起地上的篮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开始专心摘橘子。孟樊铎竟也没说话,仿佛她的去而复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虽然他也专注地摘橘子,可那眼神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些轻蔑和嘲笑,那树上的橘子就好像是无所遁形的夏竹溪,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样。夏竹溪真的很想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用不着得意,她这般屈辱地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他。可此刻她一身冷汗未干,实在拿不出气势来,只好默默把这仇记下,等回到家之后再慢慢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