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忽然问:“你会伤心吗?”
“伤心?”她想了想,玩味道:“你指什么?逼宫事败,还是寒渡的死?”
杨衍顿了片刻,讽刺一笑:“我倒是忘了你是什么人,却也能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相比。”
谢太后不以为然:“有什么不能比的?都是黄土满半截的人了,孩子,你得明白,生死在我们这辈人眼里,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反倒是逼宫……”她啧啧道:“成败与否,可牵涉着江山万代呢。”
对面,杨衍的目光逐渐深沉下来,半晌,一字一字问道:“既然太后觉得生死没有那么重要,那又为什么先作局害我生母,又设计鸩杀我兄长?”
话音落,满殿一片死寂。
谢太后微眯起眸子,看着眼前的‘儿子’。
或者说,外甥。
许久之后,她轻声一笑,看着杨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顿了顿,又追了一句:“怎么知道的?”
杨衍哼笑一声,不答反问:“这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