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巴西人吗?”他边问边继续给一个玛约胡那女人卷发。
“是的,”陌生人回答,“是一个有求于您的同胞。”
“好啊!但得等一会儿,”弗拉戈索说,“等我给这位夫人卷完发!”
他又卷了两下便完工了。
虽然最后到的人无权占据这个空位,但是他还是坐到了椅子上,而那些被往后推的印地安人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快。
弗拉戈索放下烫发钳,拿起理发剪,习惯地问;
“先生想做什么?”
“理理发,刮刮胡子。”陌生人答道。
“好的!”弗拉戈索开始给来客梳理浓发。
接着,剪子也开始运动起来。
“您从很远的地方来吗?”弗拉戈索问,理发时他的嘴从不闲着。
“我从伊基托斯附近来。”
“是吗,我也是!”弗拉戈索嚷道,“我是从伊基托斯走亚马逊河来到塔巴亭加的!您贵姓?我能问问吗?”
“当然,”陌生人说,“我姓托雷斯。”
当头发按照“最新式样”理完后,弗拉戈索便开始给他刮胡子;但是,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干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唉!托雷斯先生,您是否?……我好像认识你!……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会的!”托雷斯肯定地说。
“那么我弄错了!”弗拉戈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