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时妤又听见她耳边响起单云然的疯狂碎碎念:“齐尹溪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单云然抓住齐尹溪的手,力气大的快给齐尹溪手指抠破皮了。
齐尹溪疼得龇牙咧嘴道:“不是,你紧张就紧张,你抓我手干嘛?你给我放开,放开。”
时妤没眼见两人的打闹,转身就想找喻昕,却发现喻昕不知何时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神色不明。
那一处背光,喻昕就站在哪儿一动不动,昏暗下,隐隐带着些孤寂和破碎感,遥遥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
时妤不自觉走上前,拍了拍喻昕的后背,轻声道:“怎么了吗?”
喻昕没转头,对着时妤,但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妈妈当时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和希贝姐一样……”
一个人撑着,自己的丈夫和家人都不在身边,
喻昕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已经多年没有回来的男人,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又再渐渐模糊了。
喻昕都快记不清上次他见到他父亲时是什么时候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他母亲这么多年到底值不值。
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
她的婚姻,丈夫是缺席的;他的童年,父亲是缺席的。
甚至这些年,他还听见有人在背地里说他母亲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