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云层恰如其分地挡住烈日,她收拾了一下因汗水浸染而潮湿的刘海儿,重新扎好辫子,深呼吸,走到分类垃圾桶前,将口袋里的杂物丢掉,又回到季海滨身边,像一个看完参考答案后接着做练习题的学生。
“对不……”
季海滨还没能把道歉的话说完,马费打来电话,问他和乔麦要不要一起出海,因为杜安宁不愿陪同。季海滨觉得自己都快要出殡了,哪有出海的心情,一口拒绝了马费,在对方说完那个“F”开头的英文单词前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乔麦问,“我记得我问过你。”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季海滨说,“当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坐在那家自助饮品店里,我没想到会滞留在你家,没想到在第二天分别的时候会那么难受,更没想到这种难受会变成一种无可复加的思念,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明白这种隐瞒是绝对的错误,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