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只是她并不知道。
由于他们身上都泼了酒,经过夜风一吹,他没什么事,她却感冒了,第二天她头重脚轻地起来,他已经做好了一桌早餐。
她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气,说要先去洗头,他见她这一身虚弱的样子,一把捞住她,将她按在浴池旁,挤了洗发水涂在她头上,帮她洗起头来。
这一下她清醒了大半,起身说我自己来,一出声喉咙就嘶哑难耐。而他将他带进来的力道沉稳而粗暴,但是洗头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按在他的头皮上,不轻不重,她慢慢地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待遇。
洗完头后,他又快速找来吹风机,让他坐在沙发上,用了近二十分钟,一言不发地帮他将头发吹干。
如果问谈槿是从什么时候察觉自己喜欢上童岸的,她会告诉你就是在那个时候。
他一声不吭却比任何人都细心地照顾着生病的她,末了,他找来一件毛毯裹着她,将他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说:“你先吃饭。我帮你拿感冒药。”
感冒药就装在他那个万年不离身的黑色背包里,有好一度谈槿看他这么爱惜这只又旧款式又土的包,还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宝贝,可是此刻看着他拿出来,看着药物包装检查是否过期的认真模样,她脑子在烧,心在胸腔里怦怦地跳着。
她想,她完了。
Five
那之后,谈槿似乎整个人沉静了不少,总是以找灵感为由拉着童岸去瑙河边散散步,河面上常常有船过,谈槿和他讲伊丽莎白的轮船婚礼,童岸常常沉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