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地痛,眼皮更是像被胶水黏住,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法睁开。耳朵勉强可以听到一些吵闹的声音,嗡嗡地,似一群群苍蝇在周围。全身唯一感官清楚的就是安静地躺在手中的瓷白小瓶子,五根纤细苍白的手指如藤蔓一般死死地缠住它。
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些影像,紫金的发冠,眉眼一如花店男子的温润。松弛地某根弦似突然被绷紧,梦境里大片大片白雾渐渐消失,背对着她站立的紫袍男子,背影凄凉,微风吹拂而过,根根银如白雪的发丝顺势铺开。发梢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忧伤的味道。
眉心狠狠皱下来,她微张唇,破裂的声音涌出喉咙。白发紫衣的男子慢慢转回头。时间陡然被定格,男子只留给她一个浅浅的侧脸,然而心底那个被尘封许久的闸门猛然被打开!她看到大片大片的麝香百合,看到束着紫金冠的紫袍男子侧身长立其中,眼眸似水,眉间是铺天盖地的温柔。
那些遥远的,曾被埋入脑海深处的记忆随之倾巢涌出,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幸福边关生活,曾经的老公老婆雪人……
心底忽然柔软如花,原来她放弃过那样美好的回忆,她怎么会放弃那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