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皱了皱眉道:“现在真相大白,只要合情合理,自然是县丞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盛琸心里暗暗摇头,这冉光真是个不堪大用的,这点决断力都没有,怪不得连内宅都镇不住。
“既已查明真相,冉大人还当早日为小郎君另择贴身奴仆,该添该补的东西也都要添补起来。”他撑着常禄的胳膊从椅子上起身,语气温和,但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魄力,“今日小郎君的院落必定杂乱不堪,可先歇在我那里。明日是要重新修整还是另赐院落,看冉大人的意思。”
“啊……是,的确。”冉光讷讷着,竟有些怕他。
盛琸走到冉元白面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可冉元白跪得久了,腿一下根本直不了,膝盖一弯又要矮下去。盛琸连忙轻唤常禄,小太监心领神会,蹲下便将冉元白背到了身上。
他们一个被常禄背着,一个被福来搀着,经过杨晋时,停了下来。
“杨叔,今夜麻烦你了。”
杨晋连连摆手:“贤侄言重了。”他一张脸都皱起来,“你的伤……”
太子要是被冉光鞭出个好歹,别说他一个小县丞,自己这个御史都要乌纱不保。
盛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声道:“没事,杨叔不必担心。”
杨晋闻言骤松一口气,忙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别吹了冷风,说罢带着人也走了。
闹剧终场,各怀心思的众人纷纷谢幕。下一台戏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唱,冉元白还不知道,他现在有别的事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