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他们再也没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那警察受了一场虚惊，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就会格外小心了。而处长先生则没能如愿以偿，他头脑中已形成的一些极为重要的谋略无法施展，却不得不强自忍受这个奇耻大辱的针刺般的痛苦和折磨。不过他还将如此继续生活下去。他也正是这样做的，因为他是一位能屈能伸的勇敢官员。正因如此，笔者特意将他的这段轶事记载下来以资纪念。
有些细心的读者可能会说，笔者这个故事的标题“说不出口的字眼”有语病，但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点不错，那个词分明说出口了，但决不是以正式的方式说出口的。君若不信，斯汀比德处长会第一个站出来证实笔者此言不谬。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有人当面骂他混蛋而不遭到回击，这种事怎么可能呢?所以说，那个字眼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其实也是无法正式说出口来的。所以本文的标题的确不错。所幸的是，在当今世界上有价值的并不在于事情本身真相如何，而仅仅在于按照官方的规章载入公文、成立档案和履行手续的东西。我们所有的斯汀比德处长先生们将保证忠贞不渝地将这一传统奉行下去。这个家族是不会断绝香火的。恰恰相反，还会人丁兴旺，繁衍绵延，今后总会有新的斯汀比德处长先生，甚至会青出于蓝，胜过斯汀比德主义以往存在的内容，因为他们知道，这乃是在世界上出头露面、安享尊荣的最容易和最安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