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死了,他追悔莫及。
愧疚、自责和后悔深深地折磨着他,心像在油锅里煎着。
他痛得仿佛遭受凌迟之刑。
许久,他缓缓抬起手,一下一下地用力捶打着胸口,仿佛肉体的疼痛能疏解心里的疼痛。
天边忽然一道闪电。
紧接着炸雷轰隆作响,几乎是擦着两人头顶划过去的。
肖文一个哆嗦,头皮麻了半边。
他手掌撑着地面吃力地爬起来,“霍总,要、要下雨了,我们去车上待着吧。”
“不去。”霍北尧拒绝道。
他不上车,肖文自然也不敢上。
没多久,大雨哗啦啦倾盆而下,打到两人身上。
眨眼间就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浇得湿漉漉的。
肖文急忙踉踉跄跄地跑到车前,从后备箱里找出两把伞,自己撑一把,跑过去帮霍北尧撑一把。
可是山风太大,把两人的伞刮得东倒西歪,牛筋面那么粗的雨水,箭簇一样抽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伞压根就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