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伦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他的愤怒此时好像再也提不起来似的,绝望将他淹没在了眼前所有的现实中。
原来我也是笔仙,原来笔仙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原来我的肉身一直被他利用着,他用我的身体来隐藏……难怪小OK在临死前对我说他想见小美时,最后真的就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只是……自己却也没了命。
是我……让他的愿望成真的!
难怪在那个梦里我看见小美在对我说话时,那个人并不像是我。难怪那天虫仔突然起身要来掐死我,原来他是想解决在我身体内的笔仙才这么做的……原来害死大家的人是我……我还傻愣愣地发誓要找出他杀了他呢……
方友伦捂着快要裂开的头,蹲着回想着这一切。突然,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解决的办法似的。
哎!只要杀了我,笔仙自然也会死的——这不光是“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宿论了,而是真真正正地可以让他永世不得轮回,替大家报仇。方友伦想的有点道理,这,或许是方友伦想向笔仙报仇的最具威胁且又最为微弱的抵抗了。
方友伦抬起头来,表情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他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在此刻弄明白了。整件事情,所有因果关系错综复杂,但在其中又带有一些必然性——只是很难让人三两句说得清楚,道得明白。就算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得让旁人消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