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理!那时你们趁着我阿爹生病,只用不足三成的价钱买了我家的田,是强盗、骗子!”木秀看见汪里兴越逼越近,壮胆争辩:“现在解放了,政府可说过:村里的田地本就是大家的,分给谁家耕种出的东西就是谁家的。你们今天偷拿还……还有道理了?”
她反手想将门关上,可汪里兴哪容她关门,无耻地伸手,抓住木秀的肩,将她推进门内,自己也紧跟着进门:“你们从我家抢去了这田,总要拿点什么来补偿吧?一点菜怎么够?要不,把你自己赔一赔?”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汪里兴进门,贼头贼脑、左顾右看,木秀握着竹头的手不断发颤,身上的冷汗惊慌地冒了出来,“你再不走,我,我就喊人啦!”
“……你喊啊!喊啊!”汪里兴呆了一呆,看着身材纤瘦、面容秀丽的木秀,恶心大炽,“只要你喊,我就讲是你这个跟人跑到山里、不正经的女子自己趁兄弟进了城,喊我们过来的!”
“汪里兴,你,你不要脸!”木秀又羞又愤,骂了出来,“你们汪家在村里,一直欺负村民,借着日本鬼子作恶,跟着后面做了多少坏事,哪个人家不知道?我怎会喊了你们过来?”
她的骂声,惹恼了汪里兴,他恶狠狠踢开长凳,朝木秀扑了过来。
木秀胡乱地拿着竹头驱赶他,可身体单薄的她哪有力气争过年轻力壮的汪里兴,虽让汪里兴挨了几竿,但也让他越发恶胆横生。他夺下木秀手里的竹头,扔到墙边,将木秀拖着按倒在客堂间原是戚科夫睡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