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名利地位,未见得越高越好。
站得越高,束缚越多。
束缚越多,越不得自由。
就像装在盒子里的人,必须方方正正,不可越矩,更做不得自己。
氤氲的热气慢慢升腾,上官靖羽泡在浴桶里,定定的望着摆在一旁的那朵蔷薇。脑子里不断徘徊着自己对他说的那句话:真就是真,假的终归是假的。
想着想着,她苦笑两声,世间何为真何为假?
这大千世界,谁人不是带着面具过活?
父女,君臣,也不外如是。
芙蕖站在屏风外头,“小姐,管家方才来过。说是相爷吩咐,摆宴琉璃阁。待会相爷会亲自过来一趟,请小姐好生准备。”
“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敛了思绪,端坐起来。
风过回廊,抄着佛经的竹简发出哩哩啰啰的声响。
上官凤进来的时候,上官靖羽正端坐案前,面色平静的抄写着经卷。见状,上官凤略带沉思的望着回廊里的竹简,退出两步,拣了一张竹简看了看,“这是什么?”
芙蕖道,“回相爷的话,是金刚经。”
“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抄写经书的?”上官凤皱眉,可见心头不安。
“从国寺回来,小姐便一心向佛,虔诚的抄写经卷。”芙蕖如实回答,“这些都是小姐亲手抄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