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手指拂过镂空的花纹,“妈妈,我没办法去上海比赛了,我没办法去上海找你了。”我心里的酸楚一股劲冲上来,几乎要呛到鼻子,憋屈和无助像是要掏空我的胸腔。我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小学时和别人打架,小姑娘的妈妈又亲又哄,离开的时候还当着众人的面骂我是有娘生没娘教,我没哭;初中明白了成绩的重要性,费了多少心力守住第一的位置却被全班排挤,被冷嘲热讽,我不在意。我很小就知道,我的妈妈在上海,我要到上海去。
“我讨厌这个老师。”对着玉佩就像对着我的母亲,那些不能说给同学和爸爸听的话,我可以毫无压力地说给玉佩听,“她,她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抽噎着说完这句话,委屈如决了堤的河水一般汹涌。她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每天做卷子到凌晨两点,早上六点起来读英语背单词,我考得好不是靠她这个只知道念标准答案的老师,我的成绩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我还想对着玉佩说什么,吱呀一声,厕所的门开了。外间进来了两个女生,我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听说他以前就在咱们学校初中部念书,总顶撞老师呢!”
“不会吧,顾跃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