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怀漠然道:“你既然想让我与杜氏叔侄互相残杀,想必留在长安这一年有所收获,这才守在这里等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任秋道,“你刺杀之时,尽量杀了元秀公主!”
燕九怀面色波澜不惊:“为何?”
“她到京兆府的大牢中看过我。”任秋直言不讳,“但她不是去认我,也不是去安慰我,却是为了旁的人旁的事,然而她明明知道我是她的晚辈。”
任秋笑了笑,“那位金枝玉叶,便是皇室成了傀儡,她靠着一副好容貌与尊贵的身份,嫁了杜拂日,居然依旧是长安上下都不敢轻慢了她——听说河北那边的贺六郎至今都对她念念不忘,想来即使杜氏叔侄将来守不住这李唐基业,藩镇占了长安,她也受不了什么委屈,我想一想就觉得心头不畅——你若是肯以你亡父的名义发誓做到,我就告诉你一个有可能刺杀成功的办法,若不然,就凭你,哪怕燕侠也被你哄来了,也休想接近杜氏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