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俯视酒馆的大厅,到处都坐满了人,只有一个空桌格外起眼。
也不能说是空桌吧。
桌上摆着三杯栎杏酒,正对着三个椅子。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谁而占座,四张椅子上各自摆着一样东西。
左侧的两张上,是一根短匕首,和那张标着地点的地图。
右侧的两张,则放着一把折断的长剑,与一个有些破损的皮水袋。
有一种说不清的仪式感,
就像是为了完成某个承诺一样。
我好像听到了依稀的谈笑声。
轻佻的调侃笑骂,不无严苛的指斥。
酒桌上有谁在吹嘘当年之勇,角落里又有谁在温柔地轻笑着。
是错觉吧。
是不是错觉,都无所谓了。
我回过头正视前方,踏上了下一级台阶。
第二天。
我们悄然整理好行囊,不露姓名,在与冒险者工会的两人道别之后,准备离开这个小镇。
实在是短暂的相处。尚未熟悉,就已经要道别了。
踏着脚下土黄色的道路。
走在最前方的,是嘉兰布莉安和弗莱尔。可可洛跟在她们后面。我与糸拉依,则走在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