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你说的。”韩露重复了一遍,“那我退役,退役后我去做什么?做解说?做教练?带谁?教谁?”
“……”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会。”她说,“我做不了教练,也做不了解说。我可以退役,当然可以,但不是今年,不是现在,那要在我有准备的时候。你要是告诉我,我今年必须退役,我肯定再也不想看到花滑,更不想看到那些还能滑的人。我会想:哦,妈的,为什么不是我?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还能滑?我为什么不行?”
“不一定要做教练,不一定要留在这里。”赵之心看着她,“如果你退役的话,我可以……”他顿了一下,“我可以负责你之后的生活。”
“你是说,你可以养我?”韩露把他本没有直接说出口,含蓄地换了一个说法的句子的原句直接说了出来。
“……”
“这个选项,”韩露说,“我没有考虑过。”
“我知道你没有察觉到。”赵之心说,“但是,如果说我今天这样对你说,你或者是不是可以……”
“我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件事。”韩露说,“现在没有,今天没有。”
“……我知道了。”
“我会当作你什么都没有说过。”韩露说,“另外,我想问你最后一遍。”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我能不能用更先进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