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芜当然不是心性简单的武夫。
皇帝这个位置与后宫斗心眼,与朝臣斗谋略,若是头脑简单的人,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一天都做不下去。
“大哥他是不是心性简单,这个我不好定论。”林楚楚道:“可是义父……平心而论,他若真的只是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鲁莽武夫,你当初会因为他性子良善简单就拥立他登上皇位吗?”
皇权本就是天下最难走的路。
一路上荆棘丛生。
行差踏错都能将一家老小性命丢掉。
不管梁毓的死梁凤芜有没有参与其中,林楚楚始终相信,他的本性并不坏。
“不论禹王父子如何,可自我大哥登基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百姓为先。”
牢笼中的陈老沉默着,没人知道他此刻想着什么。
内心有怎样的挣扎。
林楚楚继续道:“义父,圣人言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文死谏武死战,若论一个朝代是否真的有气节,不应该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吗?”
陈晋元的脊背猛地抖了一下。
他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挣扎着,冲撞着,却执拗地仍旧不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