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人上楼梯的动静,是客人住店了,小晚抱着霈儿在门前从门缝里看了眼,那位年轻公子样貌堂堂,满身绫罗绸缎,很是富贵。
因都是男客,凌朝风亲自招待,素素退到了后厨去,小晚便将门反锁上,要霈儿抄字念书,她照顾孩子,不管楼下的事。
那位公子住在南边的云蓬,手下的人窝一间北边的屋子,因床铺不够大,彪叔抱了些打地铺的被褥上来,关门退出来时,听得里头的人说:“方才店里的小娘子,你们瞧见了吗?你们猜,那小娘子是不是这客栈掌柜的小姘头。”
彪叔皱眉,听得这话,就知道来人不善,回到后厨叮嘱素素,明日要不别来上工,要不带着大庆一道来,提防一些总是没错的。
张婶便叫素素别来了,快过年了,她也该回去张罗张罗家里的事。
大堂里,凌朝风站在柜台后,一阵风吹来,刺骨的寒冷。他便想去关上后门,可是刚走出后门,就见一个衣衫朴素的男子,冻得脸色苍白,正绕着客栈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什么。
“住店,还是吃饭?”凌朝风和气地笑着。
“多谢您了,我没有钱。”男子坦率地说,“您这儿很贵吧。”
凌朝风阅人无数,心中已有掂量,便笑道:“适逢过年,客栈与人为善,客人来住店,爱给多少给多少,只管往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