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此种律例条款，寻常百姓应该不太清楚，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官家小姐。”说到这里，段垂文特别加重了语气。
安清若一愣，眼神愈发紧张飘忽起来。
“所以，通常而言，唯有接触这类事情的人，才会去格外了解并熟记于心。”夏侯芷恍然，随即眯起凤眸将对方上下一个扫视，“你与那悠然君是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我不认识她，不认识……”女子显然是彻底慌了神，一边无措摇头，一边下意识抱着怀里的东西往后退。
“刚刚不是还说要去官府告发我的么？怎么这会儿倒是比我还紧张了。”夏侯芷来了精神，勾起唇角，步步紧逼，“不承认？没关系，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的权力，可比一般的官府要大，只要我想，别说画这本书的人，从接稿到刻坊，这条线上的涉事者，一个都跑不掉……”
“而且，我能将黑的翻成白的。”她抬手，虚空点了点那本画册，“之所以买下它，是为了布局捉拿幕后主使，明察暗访，为大夏效力。”
“你……你……无耻！”安清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厉声道，“不，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就像你身边那人所言，有些罪，身份地位越高，所受的影响越大，禁书的事一旦暴露，你不可能毫无牵连，全身而退，你休想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