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放手喽!”我有些悻悻然地跟青琳道了晚安。
挂了电话却久久不能入睡,情不自禁地将这个假设放到自己身上,心情一下跌至冰点。其实说这话实在是言不由衷,如果云峰真的……我握紧了拳头,拇指将其他四个手指指尖紧紧压在掌心。小指传来针扎似的疼痛,忙松开抬手一看,前几天擦伤的伤口因用力过猛而崩裂开来,血珠从伤口处冒出来,顶在葱白的指尖,红得像那年夏天我们三个去郊外游玩时看到的石榴花。
想到这里我翻出相册,照片里的三人站在石榴花树下,青琳穿着一套可爱的公主裙站在中间挽着我和云峰,笑得天真无邪。
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翻看起老照片来?我自己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十三 离心
一夜辗转难眠,照片反复看了好多遍,青琳的问题像阴魂不散的魔音一直萦绕耳际。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
细细回想在挂电话的时候对青琳说完这句话时,电话里除了滋滋的电流声,似乎还隐隐听见——她的叹息?青琳,云峰,我……我们之间似乎越走越远,彼此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或者说是我跟他们越走越远。想了一整晚想得头都涨痛起来,我两手抵住太阳穴,暗自做出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了,对云峰再也不这般冷落。
吃早餐的时候奶奶看着我一脸的疲惫又旧事重提要求关了旗袍店。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加上自己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要想打理好店铺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我便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