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走。不过你需要在睡觉前到楼下的起居室签个字。只要住到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做的,这是房产法的规定,你也没问题的,对不对?”
比利笑笑:“是的。”
此时的比利没有发现女房东的任何异常行为,或者即使发现也没有过多的担忧。他觉得她没有恶意,她是个大方而富于爱心的人。比利猜想,她之所以对人这么殷切,可能是在战争期间失去了儿子,或者碰上了什么类似的不幸的事,心灵的创伤一直没有能愈合。
过了几分钟,他就按照女房东的话下楼来到了起居室。女房东不在那里,只是壁炉里炉火烧个不停,房间暖暖的,那只小狗仍然酣睡不起。看到此景,比利挺高兴的,他心想,我可真幸运。刚开始想得没错,遇到小动物会给我带来好运,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比利看见钢琴上放着一本住宿登记簿,于是掏出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他看到自己前面还有两位客人或者只有两位客人,他很自然地瞅了一眼。一位叫克里斯多夫·穆尔霍兰德,从加蒂夫来;一位叫格里戈利·W.坦普尔,从布里斯托来。看完之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叫克里斯多夫·穆尔霍兰德的名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他一时想不起来了。比利以前在哪儿听说过这么个不寻常的名字。是学校里的一个同学?不是。是姐姐众多男友当中的一个?或者爸爸的老友?不是,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