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群星知道有一种近因效应,人识记一系列事物时对末尾部分项目的记忆效果优于中间部分。
几乎是下意识的,昨天瞧见案卷里小红子的供词格外的清晰。
对于农民来说,跑到自留地方便再平常不过,但对严重夜盲症的少女来说,却很反常。
小红子在说谎。
廖群星把荒诞不经的想法从脑海里抛出去。
摘回大白菜时,他提出挑一条平坦的路。
小红子顺从的跟着他。
村里的大路小路都能回家,也只是距离长短以及好不好走而已。
廖群星指着一座漆黑的院子。
院墙塌了一半,里头杂草横生。
“挺不错的房子”廖群星说。
小红子看了一眼。
“以前有人住,女的姓黄,后来她女儿溺水死了,没几年夫妻两就不再住在村子里。”
小红子叹气,语气竟有些颤抖。
廖群星问:“你在害怕?”
小红子深吸了一口气,坦然的看着他,道:“我出生时不小心落在了铁轨上,后来被铁道工人收养。
养父去世后,我一直在流浪寻找回家的路,好不容易来到了黑省,碰到了小玉后来的夫家,他们家对我不好,关着我不让我出去,还想让我跟小玉两人侍一夫。”
“那家人动你了?”廖群星呼吸一紧、
小红子苦笑说:“没有,没想到小玉就是石头村人,她结婚回村的那一天我就和聂家相认,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