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张扬点了点头,只要这些并州的世家没把律法当成他们谋取私利的手段,那他就无需大动干戈,慢慢商议便是。
第五百六十六章 律法(二)
看着张扬的面色缓和下来,世家中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王俭的话正好摸着了张扬的底线,对张扬来说,他不管是怎么做,经历了多少困难,他只注重结果和动机。只要结果是好的,那自然就有功,只要你没有掺杂私念,那他自然也就不会动手。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官场中人都喜欢揣摩上意而上位者又不愿意被人看透的原因。
只有知晓了上位者的喜好和性情,你才能投其所好,否则的话,你再能办事,得不到上官的赏识又有什么用?
而上位者不愿被揣测自然不只是装深沉而已,被人看透就意味着容易被糊弄,相信任何一名上位者都不想被打上这样一个标签。
“坐下说话。”张扬随意地挥了挥手,转头看向钟繇道:“元常,对于王侍郎的话,你怎么说?”
其实钟繇和王俭并不对等,钟繇身为刑部尚书,理应由礼部尚书沈富出面才算对等,但一来,这件事是成立六部之前张扬便托付给王俭的,沈富并未参与其中,自然不好开口。二来王俭身为晋阳王氏的阀主,与钟繇这个颍川钟氏的掌舵人倒也算身份对等,若是换个人来,说不定钟繇根本不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