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熊自达说。
刘副官很疑惑。
“我太轻信人了。我的身边都是姓杜的安插的手下。”
刘副官低下头。
“不是吗?刘副官?”
“处座……”
“不必解释。”熊自达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相信杜旅宁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三年。他的下场,会比我更糟糕。”
刘副官狐疑起来。“您的意思是……您还要回来?”
“不,不是我。是共产党。共产党会令他寝食难安。”熊自达冷冷一笑,推开了窗户。
雪花飘进来,风刀刺骨。
街道上远远飘来报童的吆喝声:“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在上海成立,要求国民政府释放政治犯,保障人民抗日的民主权利……”
“你听!”熊自达说。“不是每份报纸都开天窗。”
“处座?”
“听见了吗?这就是共产党的声音……你无法控制,他们像风、像流动的云彩,变幻莫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您说,我们能抓住他们吗?”
“你说呢?你能抓住震电惊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