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毕业后,我到《北京文学》杂志社工作了4年。曾以“静矣”署名,责编他的长文《语言相遇:汉语智慧的三度自由空间》。任老师大为高兴,筹划着出版《墨写的黄河:汉语文化诗学导论》时,用一篇对话录作序言,邀我跟他对谈。
我哪有对谈的功底,顶多当个发问者。对话持续了十几个上午,最后由任老师定稿。过程中免不了谈到他没评上教授的原因,我问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文章和学院派论文之间最根本的区别,他说出了一段著名的自我概括:“你知道我十分厌弃‘书房写作’‘图书馆写作’,你不觉得由书本产生的书本太多了?我想……从身体到书本。我想试试,把‘观念’变成‘经验’,把‘思索’变成‘经历’,把‘论述’变成‘叙述’,是不是理论的另一种可能。我在寻找一种语言方式,把哲学、诗、历史、文化等重新写成自由的散文。说‘重新’,是因为我们已经有过先秦散文,尤其是庄子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