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用呢?”我不免感到荒诞。
安小男解释起来:“你想呀,你很忙,小张学历这么高,也不可能不出去工作吧?到时候孩子放在家里,只能请保姆来照顾。可现在信得过的保姆太不好找了,她万一要是不给孩子按时喂奶呢?要是给孩子吃安眠药呢?所以我就专门给你们设计了这套婴儿用的监控系统,环绕着小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而且还有体温遥感器,孩子发烧的话也能报警。你们在外面一开电脑,就可以随时掌握孩子的情况了……”他那认真的样子让我们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张向安小男道了谢,然后又指着我说:“你还不如帮我把他也上了监控呢,他那个行当里不三不四的女人太多了,这人意志又不坚定,他每天上班我都提心吊胆的。”“这就是所有正房的通病——刚扶了正就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扑’我的。”我笑着跟小张“逗”,“但是归根结底还得怪我,魅力太大了无法抵挡。”小张反唇相讥:“咱俩谁‘扑’谁呀?谁在器材间里痛哭流涕地哀求人家‘暖一暖我的灵魂’呀?当时就应该把这段给你录下来。”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但安小男却茫然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北京阴沉沉的天空。他好像正在走神,从周围的气氛里“间离”了出去。小张便有点儿讪讪地,对安小男说了句“多喝点儿”,然后就挺着肚子找她那帮女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