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不过寥寥守军,要攻破栀水郡,并不算难事。眼下,于文和窦通,已经各带着一路大军,开始攻城掠地。
“韩九,这位白凛,便是白任的父亲?”
穿着裨将袍甲的韩九,急急点头。
“确是,蜀州唯一的上将军。”
“为人如何。”
“我也不知怎么说……不过,当年小侯爷入蜀,并不见什么王爷,只和这位上将军,把酒言欢了一夜。听说,白凛为人耿直,不愿入殿做朝臣,只有大战之时,才会被启用。”
“可惜了,儿不成器。”徐牧皱眉。能让袁陶刮目相看的人,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这时候,也别说什么收服名将了,杀了白任,便已经是不死不休。
“徐将军,蜀中九郡的人常说,白凛上将,便是蜀中最后的风骨。”
“知晓。”
转过身,徐牧看向一片死寂的栀水郡。
富商狗吏已经跑光,只剩一些战战兢兢的百姓,偶尔会推开窗,看着外头的蜀南士卒。
“韩九,几人愿意随军?”
韩九往城墙下跑去,不多时便满脸欢喜地跑了回来。
“徐将军,共有四千余人,愿意跟着徐将军。”
“韩九,喊我主公,如何?”
韩九怔了怔,脸色蓦然狂喜,朝着徐牧跪地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