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正常人,听见苏戚说的话,都会觉得他在发酒疯。
薛景寒平静追问道:“是么?那你是哪种鬼?”
“我嘛,算溺死鬼。”苏戚退后一步,站在摇曳月影中。“枉死于寒江,醒来后,便成了苏戚。她落湖而死,我顺势而生。”
薛景寒顺着苏戚的话说:“所以,以前的苏戚不是你。”
苏戚点头:“对,不是我。”
“你未曾与柳三夜间私会。”
“那晚苏戚与柳姑娘湖边会面,失足溺死。”
“秦柏舟收到的手帕,非你所赠?”
“我从未给人写过情诗。”
“那么,”薛景寒问,“喝醉了闯进房间,对薛丞相出言无状的,也不是你?”
苏戚否认道:“不是我。”
薛景寒笑了一笑:“我也希望那不是你。”
他沿着石径向前走,苏戚快步跟上,扯着他的袖子问:“你信我吗?”
薛景寒目光滑过袖口,没挣脱苏戚的手,闲闲答道:“一半一半吧。”
苏戚啊了一声,有些失望地嘀咕道:“我第一次和人说这些呢,就算你不信,也该装出个相信的样子来。枉费长张好看的脸,说话不怎么中听啊。”
薛景寒眉梢微扬。
这混账小子,还敢嫌弃他。
“以前姑且不论,现在的你,不也是贪恋美色之徒?”薛景寒哂笑,“随便上手拉拉扯扯,也不知和多少人说过喜欢。”
“哎呀,我很专情的,你莫多想。”苏戚歪头看着他,笑眯眯道,“我喜欢你,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