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梁进突然想起了他曾听伯父提到的在南蛮所见的奇闻异事。
“我伯父曾跟我说过他在南蛮时,见过有人下蛊可以引来天雷的,还见过有的人中了蛊自燃的,蛊的种类繁多,一不小心下错了,或者一不小心自己中了招,那都是麻烦事,所以我在想,能在宫里养蛊的,必然不会是宫人或者是太医院的人,毕竟场地不允许啊。”
谨言听梁进讲到这些事,忽然对外面的世界有所向往,不禁问他道,“听闻你还去过北蛮?”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梁进为谨言擦好药,整理着药箱,神色悲悯,“跟北蛮的老百姓比起来,我们大褚可要富饶得多,在北蛮那个地方,老百姓常常吃不饱饭,看不起病,甚至衣不蔽体,整个国家的财富,都掌握在贵族及部族头领的手里,到了征战的年岁,老百姓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男子都被抓去服役,当真是惨得很呐。”
梁进身为医者,眼中自然看到的都是苍生,幼年时在北蛮的那一段经历,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他身上虽有一半北蛮的血统,却又无比厌恶北蛮,特别是北蛮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