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对宝剑和明珠从来没有兴趣,包括对萧辰给予的爱。她爱唱戏,爱青衣脸上的油彩,我们所有人权当她是图新贪玩,没有人在意她的心之所归。
对于我来说,萧辰的到来,让我枯燥乏味的习武生涯多了一丝调味。
他会下武场教我练枪法,带我去虎骑营看士兵操练。
他平日里少言寡语,只有在说兵法阵仗的时候口若悬河,姑姑在一旁听得直打呵欠,萧辰顿时兴致阑珊,我往姑姑嘴中丢一块饴糖:“姑姑,认真听萧大哥讲兵法嘛。”
姑姑吃着饴糖,毫不避忌的说:“行军打仗实在无趣。”
从虎骑营回府的路上,姑姑随便找了个由头跑去广春楼听曲,萧辰与我坐在怀善堂门前的柳树下,河的对岸是广春楼的朱漆招牌。
萧辰迎着悠悠暮光问我:“小丫头,我说的内容真的这般无趣吗?”
“不不,有趣的紧,我喜欢听。”像是怕他伤心,我赶忙接话。
“你姑姑若有你一半有心,也便够了。”萧辰喟叹一声,“等一个姑娘爱上自己,到底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