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任何事都想置喙,他们认为自己适于解决一切事物,恐怕他们甚至会评判关于我的事情,我的一生就是这一点的证明。在他们当中,我没有发现过对我有任何一种圆通优雅的表示。在犹太人当中,我曾发现过这点,但在德国人当中,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我的本性是要对所有的人温和而仁慈,我有理由不划出区别界线,但是这点并没有蒙蔽我的眼睛。
我没有把任何人除外,更没有把我所有的朋友除外,我只能希望,这一点没有破坏我对他们具有仁慈态度的那种名声。有五六件我一向视为光荣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很多年以来,我差不多把每一封我所接到的信,都看作一种嘲弄。因为,在一种善意待我的态度中比任何怨恨的态度中,有更多的嘲弄意味。我坦白地告诉我每一个朋友说,他们从不认为我的任何一本著作有费心研究的价值。
从某些细微的迹象来看,我可以猜到,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我著作的内容。至于我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书,我的朋友们,除了在其中发现一种难以说明的傲慢以外,是不是还能发现别的东西?过了十年,可是,现在还没有人觉得他应该维护我的名字以对抗那不合理的沉默,我的名字被埋没在这种不合理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