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闷头闷脑来了这么一句。
时婳垂下眼,心中异样一闪而过。
裴宴礼对她是有印象的,甚至可能是有些兴趣的——这兴趣并不来源于男女之事,而刚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好奇。
她要么规避这种好奇,恪守本分;要么……应承下来,也借他的手,搞清楚自己身上的某些谜团。
倘若自己想要和离,时家肯定靠不住,毕竟在时家,名声规矩比天还大;靠自己?她出不出得去侯府大门都两说,时婳并不是那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初来乍到,如果离开了世家大族,她连古代的生活规则都没有搞清楚,说不定逃出去就饿死荒野了。
那除非,选择一个幸运的第三人,帮她和离。
两人各怀心事的闷头走了一路,赵煦之也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想明白了,说道:“回房吧。”
时婳估摸着宁星卉已经在候着了。
果然,待两人走到苍葶院附近时,宁星卉身边的丫鬟就急匆匆迎了上来,随即噗通一声跪下了,“侯爷,宁姨娘突然腹痛,请您过去看看。”
宁星卉在赵煦之心里的地位还是在的,赵煦之一听立马慌了神,连招呼也来不及打便跟着那丫鬟去了。
时婳打了个哈欠,折腾这一圈倒是真困了。
新换的被褥虽然红的有些刺眼,舒服倒是真舒服,时婳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直到快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库房册子昨晚她便吩咐了要送来,这会儿靠在床头,慢悠悠的拿在手里翻着,还真有个嵌金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