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玩PSP的金承安,没什么平仄地回答:“大概,就是鱼死网破吧。”
“行,我知道你都想好了。”赵莹莹把手机递给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叶燃低头看着手机,黑色的屏幕里倒映着一张苍白的面庞,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倒影是谁。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优柔寡断,顾东顾西,少了一份坦然和轻松。
叶燃叹息,她解锁屏幕,想找方谦一的手机号,却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她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知道存一下老板的电话吗?”
她笑了笑,低头看着屏幕上的“老板”两个字,把联系人删除,然后凭记忆,拨通了方谦一的手机。
等了很久,等到几乎放弃,方谦一才接了起来,他气息微喘:“你找我?”
“嗯,有事,”叶燃问他,“你在忙?”
“没有。”
“可你好像……”
“我在拳击馆。”方谦一咬着带子把拳击手套扯掉,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砸到地上,“刚刚在打沙袋,没听见手机响。”
竟然在运动,果然好兴致。
叶燃垂着眼,轻轻道:“方谦一,我不想和你吵,我们可以在不吵架的前提下,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