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也有些哽咽,温柔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带着无奈的安慰。
谢冉接着道:“可是您这半辈子早已看遍了各种心术筹策,您应该明白的,我身在其位、心在其中,那些事情再怎么冒险,我都得一往无前。”
可不正是知道么,是以即便江山以待谢氏再不公,她也并未出口阻拦过儿女的半点襟抱志向。从来没有。
夫人缓了口气,推了她一下,问道:“我可说一句拦你的话了?”
她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哑着声说道:“就是送蕤蕤走的时候……实则,就算这场和亲背后根本无可筹谋,国势如此,我也只能眼睁睁送我女儿去哪不得相见的地方,就像当初送你们姐姐进那见不得人的紫寰一样,王朝之臣,这些,从来都是没有选择的事。”
谢冉有些着急:“我知道您最是深明大义,可我想求的是……”
“嗽玉,”
未曾想,母亲却利落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看着女儿,眼里既无奈又无可变更:“你们去做你们的事,为娘的不阻拦,但为人母的这份担心,你是消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