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必都要除掉吧?”陈涛道,“士农工商,百行百业,都是自然存在的东西。我相信一句话,存在,就是合理的。既然需要它存在,那么,再有弊端,也必然存在。既然消灭不了,说什么除掉,未免假大空了吧?”
顾延枚笑道:“大帅何必揪字眼呢?臣也没有说过,要全部除掉这种话啊!实际上,除掉,还是不除掉,关键不在于大帅,更加不在于臣,甚至不在于时势,只在于这些商人自己。就比如说,如果本县已有知县,并未在盗匪横行之时逃走。大帅来到此地,他若投效,则大帅就容他活着。他若不识趣,自然大帅有的是办法让他去死。对商人,也是一样。老老实实地归顺,踏踏实实的缴税纳粮,那大帅自然容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只有那些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类似于米学德那样的人。抑或是阳奉阴违,大帅要他稳定市场,与民休息,他却偏偏在暗地里哄抬物价的黑心人。只有这些人,才是必死无疑啊!”
“嗯,你说的很对。”陈涛点点头道,“那么,我再考考你。实不相瞒,我已经任命你为本县知县,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的。那么,这头一件事情,我要交给你的,就是这死人的财产问题。九井镇的商人,我杀了一批大的。留下的钱财,我没有统计,但应该不少。田产啊,房子啊,奴仆,也都不少,你打算,怎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