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你干什么?”他急急开口,压着怒气。
对面持剑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松手,语带哭音:“夜寒?”
夜寒嗯了一声,察觉到脸上冰凉,抬手抹了一把嗅了嗅,愈觉得血腥气扑鼻,胸中不禁怒气更盛:“你在搞什么鬼!”
“夜寒!”阮青枝忽然大哭,重重地向前扑过去,撞得夜寒的胸膛嗡嗡地响。
夜寒忙伸手将她抱住,霎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忙赶着问:“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哎你别哭……”
“夜寒!”阮青枝死死地抱着他,哭得山响,说什么也不撒手。
夜寒没法子,只得任由她挂在他的身上,拖着她慢慢挪到桌旁,点着了灯。
顺便往旁边镜子里瞥了一眼,冷不防吓得他自己打了个激灵。
刚才泼得那一身,真是血。这会儿他满头满脸都是红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这时阮青枝哭声终于小了些,抽噎着要抬头。
夜寒忙把她按回去,又抱着她挪到炉边,自己倒水洗了把脸,然后才放开了她:“起来吧。”
阮青枝抽抽搭搭地放开手,抬起头来看看他,嗤地又笑了:“你怎么成这样了?刚才……那盆黑狗血不会全泼你身上去了吧?”
“你说呢?”夜寒没好气地反问。
没等阮青枝答话,他又皱眉:“黑狗血?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阮青枝听见他问,刚收住的眼泪又淌下来了。
夜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抱着轻拍,顺便观察了一下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