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荣安见他神色凝重得很,不知这是唱哪一出。
素征忽然做出一个神秘的提议:“可否请殿下换辆车,随小人去一个地方?”
纵然荣安做事鲜少瞻前顾后,也不敢轻易随他去。素征见她迟疑,不失时机地又道:“此事与搭救驸马大有干系,不便在此说明。”
荣安左右环顾,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老牛拉的车。她蹙眉道:“什么事?这样鬼鬼祟祟!”
素征听她话头已松,伸手将她搀扶下车,小心翼翼地说:“事关重大,务求稳妥。”
荣安将信将疑地随他坐上牛车。牛本就慢,车又破旧,半天也没有走出去多远,荣安是金枝玉叶,几时受过这份罪?若是“物有所值”,她不是不能忍耐,可素征像个木塑似的,不向她解释一字。荣安心中渐渐不乐,便要发作。
素征自是知道这个表妹,分毫不差地开口阻住了她的怒火:“殿下试想一下,若是琚相谋划一事,亲身践行,他是否会因无法忍受无聊,让那事功亏一篑?”
当然不会。即使荣安衔恨琚含玄已久,也不得不承认,此人一旦谋划完备,就一定要成功。
权力这东西,取之不易,守之尤艰——这是荣安从父亲口中听过的话。而琚含玄能助皇帝扫平谋反者,建下无人比肩的功勋,又能一步步拿下相印,保它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