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卿平时与严挺之也算亲密,他现在当然帮助严挺之说好话儿。
张九龄睁开眼睛,斥责裴耀卿道:“裴侍中怎能如此说话?严挺之已然休妻,有何私情?”又转向李隆基道,“陛下,奏书中言及王妻入严府中求情,臣以为此为杜撰之言,严挺之已有新夫人,她能容许严挺之为前妻之夫援手吗?臣以为此奏书中有不实之处,请陛下核实。”
张九龄如此说话实在犯了大错,严挺之若不看在前妻的情分上,焉能上蹿下跳替王元琰说情?其话说出口,外人皆知他又替严挺之说情了。
李隆基闻言,心中当然明白事儿的是非曲直,其按捺住心中的恼怒,转而问李林甫道:“李卿,你如何看?”
李林甫此时早改了此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绝对不会顾及上面两位宰相的颜面,由此遮掩自己的真实心意,其起立躬身言道:“臣以为,王元琰贪赃事实俱在,应予严惩;至于严挺之有枉法之嫌,陛下应予深责。”
李林甫说话声音较大,其言语简短,而其意甚明,李隆基深以为然,颔首说道:“就是这样。朕此前说过,朕没有太宗皇帝之雅量,不会给予贪赃者以赏赐,务须严惩。可将王元琰流放至岭南,至于严挺之,这个中书侍郎也不用做了,可贬为洺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