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多的犹豫,晏合把外套下摆扎了结,拉链拉到最上面,然后翻过公路水泥护栏,攀扯着崖壁上的植物往下找去了。
电话打不通的最后几公里,沈千场几乎要把破面包车开出赛车的速度了。整个过程,罗万万就没睁过眼,他总感觉这辆万把块买回来的N手车,已经距分崩离析不远了。
沈千场一言不发,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缭乱,他心里做了无数个假设,最坏的可能也不过是高价造出来的无人机撞到树或者山崖上,粉身碎骨了。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这段日子,每一分能够拿来投入的钱都是他用酒精换来的,那些数不清的头痛欲裂之夜,他已经记不得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然而把一个想法变成现实有多难,还远不止于此。
但现在,让他莫名想发火和心里躁乱的,是晏合不接电话。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初中早就放学了,到达舍山镇,沈千场把身上所有的现金拿出来交给罗万万,让他给大叔的闺女送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宾馆。果然不出他所料,晏合人不在。而手机被她落在桌子上,上面有无数个自己打来的未接电话。